关于季郡的小小小甜饼!写给@壹曲:问前看置顶 老大嘿嘿嘿
有玩dhy的梗!高浓度!
【“谈婚论嫁”】
尚在明雍求学之时,季家二少对你的热情可从未有过半分消退。
讲道理,要不是碍于男女之别,又加上那条条框框的明雍校规,他季元启大有将庭兰舍和芝阶舍合为一处,理所当然光明正大找你二十四小时贴贴的想法。
这放到大景可能有些离谱,但如果是他季元启,听上去倒也有几分可信。
不过话说回来,自入学起,季元启就成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花同砚”“花同砚”地叫。在这学堂之内还有谁不知道这堂堂季家二少,竟是你云中郡主的跟班?
时间久了,若是哪天季元启没有热情地黏在你身上,那可比撞见哪天他肯乖乖坐在书阁温习要炸裂得多了。
起初,你不以为意,毕竟那可是明雍,一年生里唯一一个能把司业气到青筋乱跳的。只要传言没说他季元启带着你把天捅了个窟窿,那都在你能够接受对合理范围之内。
后来,少年带着你翻出了院墙,他不再仅仅满足于那小小的后山——不是烤鸡不香了,而是那每周一日的休沐对他季元启而言远远不够。他想带着他一见如故的少女,游山玩水,吃遍大景各地的美食。
再后来,等远在寒江的叶军师有所察觉的时候,他小妹这株乖乖青莲,早就被那只华清来的白鹤衔着飞走了。
当时在花忱眼里和小妹一起到寒江的季元启be like:老登,小爷鬼火停碧水楼底下安全吗?
于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的季元启还没摸清东南西北,就被不知怎么碰了逆鳞的叶军师追着满院子打。这人边跑还边回头扯着嗓子问你:“不对啊花同砚,这就是你跟小爷我夸了一路发,南国公的待客之道吗!”
不得不说,那几天里,昔日“南塘小霸王”和“华清一哥”的角逐,真的精彩到来个司业都要气死再气活的那种。
也不知是季元启被你哥“追杀”的第几晚,这消息小子突然血脉觉醒,库库拉着你三两下顺着墙爬上了屋顶。
说来惭愧,你,云中郡主,从小到大受两个“全书院最不让司业省心”一等奖获得者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在上房揭瓦这种事上,倒是意外的熟稔。
这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少年还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角,发尾滑到下颌,在月光辉映下,衬出几分少年轮廓。
他满是急切地凑上前来,像怕被主人遗弃的幼犬似的眼巴巴望着你,快要将你看穿了。明明“华清一哥”在外可是能独当一面的少主,却偏偏把自己藏进了个千方百计讨你欢心的纨绔子弟的壳子。
“云中啊,你看你哥天天追着小爷我喊打喊杀的,有没有可能——他把小爷我当成他的未来妹夫了?”
嘁,装给你看呢。
“其......其实这么说来倒也合适,每次他看小爷我的眼神,都痛心疾首得好像看着拱了自家白菜的猪!”
不过你爱看。
“虽然说云中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就是那个人是小爷我......你愿意吗?”
这人怎么这么敏感了?再说,方才还怕的不行,怎么现在就不怕声音那么大再把你哥给招来了?
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在少年的脸颊肉上声音不大不小的“啵”了一口。
嗯,然后他会害羞,脸红,结结巴巴,然后捂着脸找个借口跑掉——你在心里乐开了花,真不愧是计划通!
“扑通”
“云中,什么声音,你东西掉了?”
“奇了怪了,小爷我...我也什么都没丢啊......”
“叶统领,叶统领?......玉统领,叶统领在树下提着长剑旁听,听着听着突然晕倒了!”
紧接着,碧水楼乱做了一团,而那所谓的“谈婚论嫁”,似乎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看样子,哥哥还是相当心痛地默许了。
【初恋】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头探进窗来,颇有几分不满般地撇着嘴抱怨——屋内的少女怎么就忍心让自己一个人翘课而挨了司业的骂!
明明外边是一片大好风光,她不与他共赏就罢了,甚至就这么坐了这样好几个时辰只为读那些所谓圣贤书!
棕发的少年带着些许烦闷抓了把头发,心中暗想,她就算不懂这春光无限好,面对小爷我如此盛情之邀约,竟还是如此无动于衷,有辱他当年响当当的“华清一哥”的名号!
于是,心烦意乱的季家二少不再等待机会,而是伺机而动创造机会。
书阁中端坐的少女刚刚翻过书页,余光就瞥到了那个正好落在她手边的、皱巴巴的小纸团。
她不必猜都知道投掷技术如此之精准的纸团究竟是谁的手笔,若放在平常她也就由着他折腾了,可这次情况特殊——
还有不到半月就要迎接书院的期末考核,要是这次他又在文先生的天文和算学上栽了跟头,那季太傅千里追杀季家少主的传说可就要传到南塘来了。
可即便心上是这般想着,少女还是依着那人意思展开了那从背后隐隐透着墨迹的纸团。纸条上的内容被人写了又划,划了又写,从一开始的“这些圣贤书哪有小爷的脸好看”变成“就那么不想和小爷看看明雍后山的好风光”再到“小爷我可是拿你当初恋,你究竟拿小爷我当什么哎!”
青衣的少女抬眸向少年的方向望去,原本一开始端坐在她对面的季元启早都溜了没影,反倒是窗户边有团人影朝她的方向乐此不疲地挥着手。
“真的这么想知道答案啊?”
你拍了拍身旁那个空着的坐垫,狡黠地看向差一点就要炸毛了的少年。
“呐,季大少爷要是肯乖乖把文先生的《五年期末三年模拟》做五十分之一,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如何?”
叽叽喳喳的少年一下子噤了声,立马规规整整地坐好,全然不见半点方才那般闹腾模样。
余光瞥见他虽百般不愿但仍乖乖翻开了那本习题册,你勾了勾嘴角,心道果然还得是自己略胜一筹。
反正,无论用了什么“阴险”手段,只要让他季大少爷温书的目的能达成——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思及此,你兴致大好地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
啪嗒。
总感觉有水珠落在纸上的声音。是幻听吗?
啪嗒,啪嗒。
书阁......难道也会因年久失修漏水吗?
啪嗒,啪嗒,啪嗒。
你偏了偏头,就找到了那个开了闸的水龙头。
再将目光稍微下移一点,就能看见那本被泪水泡的快要看不清字的算学册——哦不,现在或许应该称其为,小水滩。
“哎呀停停停,季元启你先别掉眼泪,你先听我说!”
季元启无视了你的劝阻,依旧对着那快不成样的算学册吸着鼻子。
他似乎张嘴想同你说什么,但,少年刚哭过的嗓音太过沙哑,你没有听清。
委屈至极的小狗又声音不大不小地抽噎了两下,一双眼巴巴的望着你,如同大婚就被你这负心汉丢在房中的新妇。
“小......小爷我这么喜欢你,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小爷我吗?”
......?
他看你满脸都写着“我哪有”一般的冤枉,理不直气不壮地给自己小声找了个补。
“......明明知道小爷最不喜欢看这些书,还非要让小爷我在这看,你......你这就是强人所难!”
“............噗”
“喂,你...你怎么还笑了!你,你这是恃宠而骄!”
你不依不饶地回嘴:“哟,季大少爷什么时候也开始用成语说人了?还不是今天下午看的?”
“你别跟小爷我在这胡搅蛮缠!算学题哪里有成语,这明明是......明明是......咳咳,明明是小爷我日积月累学到的!”
不多时,你们两个便闹成了一团,似乎有些忘了,这里是......书阁。
司业的声音远远从门外传来。
“身为书院学子,不懂得刻苦钻研就算了,竟然还敢在书阁大声吵闹?若让本司业找出来,就别怪本司业不近人情!”
脑海里飘过上回你们在小黑屋抄了十遍院规的场景,你和季元启四目相对,不禁感到右手手腕一阵酸痛,赶忙匆匆低下了头,一目十行地翻着书。
装的太像,以至于司业路过时看见季元启虽然脚步顿了一下,但轻哼一声还是排除了你俩的嫌疑。
司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到底是谁先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和耳畔,谁也不清楚。
呃呃啊啊啊虽然对这次xp卡从头到尾都很无语但是看到第一段疑似忱郡的还是狠狠磕了...!
我不听我不听哥你一定要出xp卡!
人玩花亦山,就是在不同的年龄段一次又一次爱上哥!
用一下知乎推文体,斗胆尝试第一视角,文中的系统我的设定是玩家,至于想要代入哪个视角大家随意~
ooc归我,哥哥是大家的
01.
一觉醒来,我,花家少主,云中郡主,又双叒叕穿越了。
哦,差点忘了,一起穿越来的还有一个已经快陪我将近两年的可怜系统。
其实就穿越这事,我这两年来早已见怪不怪。毕竟,这种一个月就要来一次的大景奇幻之旅似乎已经和月事一样变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也没人一个月来两三次。
穿越到平行世界这种事,只能说一回生二回熟。上一次是跟我的同砚和先生们去六臧村结婚顺便查了个案,上上一次穿进了一个所有人性情大变的时空,上上上一次也是睡了一觉,第二天就瞬移到了男人只能穿薄纱的沙滩。
按理说我是从来不用担心这些的,因为系统似乎都会含着泪跟我说:“钱都花了,买都买了,来都来了,你就敞开了玩,过几天想玩也没有了。”
我觉得它说的有道理。毕竟再怎么穿越也是跟人打交道,而且看起来总比我眼下这乱糟糟的生活好得多,没什么恩师对立,亲友反目的狗血剧情——这话也是系统教我的。
直到今天之前,系统和我都对这次的穿越没当回事。直到系统卡了十分钟才好不容易更新完今天的文件,跟我说上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
得,又是加密语言。
还没来得及让系统重复一下刚刚的那句话,我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狠狠一推,带着逐渐混沌不清的意识跌入了一片黑暗。
02.
好消息,我落水了,但没死。
坏消息,我失忆了,而且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的那种。
对,确实不是忘掉每个人——目前看来至少还记得那个系统。
如果忽视掉空中悬浮的那块屏幕一边滚动播放“我是系统我是系统你必要的时候可以来问我虽然我也有可能不懂”一边砰砰砰地砸我的头的话,我对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还能多一点好感。
好吧,目前看来,那个系统是我唯一能指望着告诉我身世的了。
但是系统听到我的问题后,沉默了许久,打了一长串省略号。
它说,它也不知道。
就在我还打算继续在黑暗中思考人生,或者干脆两眼一闭溺死于这片汪洋的时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点点荧光,慢慢汇集,直到化为一片莲叶,将我从水中托起——
啊,是光,是空气!
我拼了命似的大口呼吸着,直到我每一处脉络都恍若新生,我目之所及处,方才看到的荧光,也越来越多。
我循着光望去——那片流萤的源头,正是一颗参天古树。
哦,还是一颗会说话的树。
妈妈呀,见鬼了!!!
03.
它不同于我的震惊,开口倒是相当平静,或许对他来说这一切本来也就没什么好震惊的。
它相当简洁地自我介绍:“我在此生活了几千年,他们都叫我神灵树,你也可以这样唤我。”
小孩都知道,牛和马不能说话,人和植物动物也没法沟通。既然都能听得懂那自称活了九千年的古树说的是什么,那我大概——也不是人。
“你是木族的莲花,云中。”
果然,猜得没错。
原来——我是莲花吗?
我叫云中?
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烦闷的心情不是一点半点,巴不得一头扎进水里重新穿越一次。
但那神灵树的声音,似乎带着足以抚人心弦安人心音的力量,每每当他开口,我总想着再听他多说几句。
“嗯,别急,我会帮你。”
它,会帮我什么?它会带我找到我的身世吗,还是让我回到原来是那条轨道上去?
我现在有多绕不过来弯,那个系统的反应就有多激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磕到真的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说我就说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要昏厥了!你舅宠他爸!”
......不知道为什么,打我有印象起从来没觉得这系统这么聒噪,吵得人眼睛疼。
我最小化了系统的弹窗,尽可能地维持着仅剩不多的清明,再一次抬头看向那棵神灵树。
我问道:“神灵树,你究竟是谁?”
04.
那棵从容的古树似乎也有罕见迟疑的片刻,但纵然如此也是转瞬即逝。
”你,不记得了。“
像是陈述,又像是一句不轻不重无关痛痒的质问。
该说不说,或许正因为我与他同为他口中木族族裔的缘故,分明从未变过的古树,我却凭空从它那枝枝垂花中,看到了几分失落。
.........心里莫名其妙涌上一层愧疚感怎么回事?!
我深呼吸了两口,安慰自己先冷静下来——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同为木族,为什么我就算昏睡了几百年,灵力微弱,却依然能幻化人形;而他,那棵已经活了九千年的神灵树,却为什么......
打断我思考的,是那宛如旧伤叠着新伤的,灵光古树枝干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凹痕。
古老的记忆自我脑海深处翻涌而出,是了,无论是我身上那一处莲花印记,还是这古树枝干上难以忽视的疤痕,皆出自一物——
浊气箭。
倘若真如他所言,我与这神灵树非亲非故,它又为何要护我,为何要救我?
05.
事实证明,单打独斗还是有点费我这莲花刚刚苏醒的脑细胞,心里默默道了一声歉后,我果断选择——
把冤种系统拉出来。
这系统估计是也没发现我已经许久没有和它联系,还相当亢奋地发着消息。拖出来看一眼,好嘛,未读消息99+。
该说不说,这系统可也真是个话痨。
想着这系统次次都能给我提供点或多或少的关键信息,我还是认真从头开始一条一条认真去看。
相当脑缠,系统发言还有限制,99+里面99条被红色的粗体字显示【该发言涉嫌剧透,影响沉浸式体验,关键词已帮您自动屏蔽,】。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正主在这都没嫌弃影响什么沉浸式体验呢,你个什么破烂系统还给我自动屏蔽!
就这样,我和我的系统,开始了不亚于对牛弹琴的跨世纪交流。
我说:“所以这个神灵树有话瞒着我是不是?”
系统说:“********”
我说:“那你知道这浊气箭究竟出自谁手吗?”
系统说:“***”
............
我忍无可忍又一次将系统最小化。
算了,没逝,一个人做单线任务挺好的,习惯了。
06.
和系统沟通时间太久有个坏处,就是现实中的那个我在旁人看来就像正在宕机一般。而在我决定去找系统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将手抚上了神灵树枝干上那处凹痕。
“......果然,你还是你啊。”
灵光古树的悠悠一叹将我的意识拉回笼,我也恍如隔世般才将那只在它枝干上搭了不知多久的手收了回来。
呼,它应该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吧。我在心里祈祷。
嗯,它确实没有。甚至还给了我一串据说能让我与他保持联络的灵珠吊坠。
以及一个,临别前的拥抱——是的,我被一棵树抱了。
可,不出意外的话,我就要如此与他分开;或者说,他在催促我离开。
我向前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回过头去问他:“我们还能再相见的,对吗?”
它沉默了半晌,似乎想要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最后,却如叹气一般,呼唤着我的名字——它只道,莫回头。
为何莫回头,又为何赶我走?我不明白。
眼前的这棵神灵树,明明于我有恩,明明想要却又不愿与我有私——啧,最讨厌这种心口不一的别扭精了!
我不打算再听它的话,有些偏执的走回那古树前,恃宠而骄般的踮起脚,伸手将那离我最近的垂花枝狠狠一拽——
听着神灵树有些吃痛地吸了一口气,没等我洋洋得意,我的耳边一左一右就给来了个双声道。
神灵树说,小妹啊,你还真是对为兄下得去手......
系统说,我也是你们兄妹play中的一环吗......
07.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眩晕,天旋地转......恍然间,天光大亮。于是我睁开眼。
和那棵神灵树一块消失的,还有一个相当八卦但很识趣的系统;而我那本该扯着神灵树的垂花枝的手,正死死地拽着我哥的一把头发。
是梦魇,一定是梦魇!我赶紧松开了手里我哥那被我攥着蹂躏了不知多久的头发,顺便状若无意地用余光瞥一眼我那个正坐在我床边的仪表堂堂的哥——
哟,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哥哥,你不会大早上又和玉先生打架了吧?你看你外衫扯开了,耳坠都被扯掉了!”
别说,这两人还挺幼稚,每天都能打起来,倒是比季元启还精力充沛......
“乖徒可是烧迷糊了?我说你们花家人骨子里还真是一样,自己做的什么事通通往为师头上推——哎呀,为师可是比那窦娥还要冤......”
不知躲在门背后看了多久的玉泽突然半个身子探了进来,见我仍一脸迷茫,展开折扇悠悠道:
“哎呀,乖徒儿虽是连着发了几天的高热,烧得长睡不醒,不过乖徒儿的哥哥,可从头到尾都清醒着呢——”
大抵是我哥的那一记眼刀已经近乎要化为实体给他戳几个窟窿,玉先生笑吟吟地收了他的折扇,上楼继续处理寒江那永无尽头的公务了——当然,还相当体贴地带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和我哥两个人在床上对坐,不可避免地,我眼睛又一次不争气地看向那个怎么看都有些狼狈的、我的哥哥——花忱。
虽然相当尴尬,但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哥,我烧糊涂的时候,真扯你衣服了?”
08.
我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从他点头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出生啊出生,太出生了,扯谁的衣服不行,这可好,扯到我哥的身上去了!
虽说我对我哥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龌龊心思,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的,寒江哪天发大水把我淹了,这身上的冤屈都洗不清。
不过,亲哥就是亲哥,那个永远会帮我找补解围的亲哥。
他只理了理身上那足以称得上凌乱的衣衫,从乱糟糟的枕被间翻出散落的耳坠,眼神倒是比我还闪躲——
就好像,“上下其手”的那个是他不是我一样。
【本人有话说:上下其手这个词的本意是手向上指或向下指,比喻暗中勾结,玩弄手法,串通作弊;用在这里只是字面意思,严格来讲是典型误区!】
哎,好吧,看我哥那样子,要是等到今天他来开口,那太阳都能等下山了。果然,主动点的事情还得让我来。
“哥哥,时候不早了,一起去吃早膳吧,玉先生好像还煮了牛乳茶呢,我都闻到味了!”
他一如从前那般从容地搭上我递过去的那只手,我们相视一笑,谁也不提方才晨起时的那场小闹剧。
不过今天的哥哥,闻起来倒是格外香香的,就像是——那场梦里,垂在我脸颊旁的簇簇繁花枝。
【正文完】
【番外】
01.
我是叶忱,寒江碧水楼的军师,圣上亲封南国公——的亲哥哥。
前几天小妹顺路来碧水楼小住几日,起初一切如常,但从那天起,向来守时的小妹头一次日上三竿还未起床,我心说不妙,到小妹榻前一探——果不其然,发烧了。
正值夏秋之交的寒江,白日里虽也如盛夏一般热着,但到了晚上,气温便陡然降下不少。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烧的迷糊且睡得正香的小妹和被她不安分的脚踢到床边的那一团薄被,心下了然。
果然,知小妹者莫若为兄,虽然望舒他们都说我的小妹如今乖巧懂事还独立,但她盖被子不老实的习惯,可是从小留到大,一点没改。
因此,自打那天起,我除了处理公务,还多了个任务——就是照顾我的小妹。毕竟让宣望舒去给小妹喂药送饭盖被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等小妹风寒好了就会知道,为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靠谱的存在!
02.
咳咳,寒江风邪,有些话似乎,还是说早了。
也是,无巧不成书嘛。
昨日宣京那边发了急信过来,等和望舒处理完事务,已经到了寅时。
虽说这个点再怎么说小妹也该睡熟了,这几夜里也乖乖的没有乱踢被子,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看一眼总是好的。
就在我小心翼翼靠近小妹床榻时,她似有所感一般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拽住了我的衣角,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枕头下的匕首直挺挺戳过来。
......他们说得没错,小妹成长得太快了,快到,让人心疼。
“小妹,别怕,是为兄。为兄来——”
“唔,哥哥......哥哥,你是谁呀?”
......原来是梦呓啊,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反正,既然小妹喜欢,那就在她床头坐一会,等她睡熟了再离开吧。这般想着,我半坐着轻倚在她身边——然后,也睡着了。
03.
是被疼醒的。
具体是被小妹揪头发疼醒的,还是被满脸“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对你妹有那种心思”的宣望舒拍醒的,就记不清了。
宣望舒不愧是常年习武之人,两把就把人从梦中拍了个清醒。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要不是我连外衫都未曾解开,可真就说不清了。
......
宣望舒你手劲挺猛啊,一把拍醒俩。
我还没想好怎么把那撮头发从小妹手里抽出来,小妹就睁开了眼,定定地盯着我——和她手里那缕我的头发。
不过,不愧是从小就让为兄省心的好小妹,帮为兄甩锅给宣望舒的速度倒是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只是,许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最近沉迷于rua棉花娃,想看一些争宠,遂写之
(才不告诉你们这篇咕了半年)
内含:凌晏如/玉泽/文司宥/季元启/步夜/花忱(正文没有看彩蛋)
友情提示,步郡真的是纯糖,我是友军!我是友军!
私设众多,ooc是常态,不喜勿喷哈
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祈灵阁最近新出的名士系列小灵偶实在过于火爆,就连你也难以抵制诱惑,买了他的同款娃娃。
想不到啊,一些成熟男人的吃醋,就是这么简单~
Ver.季元启(sp)
我们季大家主都一米八了,吃醋这种事情嘛——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他的娘子手上多了一个炸着毛的、被你亲昵地称作小小季的傻东西。
有一说一,那东西在成熟的季家家主眼里——真是蠢透了。
“虽说那东西穿的衣服戴的首饰无一不跟小爷我一模一样,但是反正......就是没小爷我好看!”
某位因此被自家娘子抛弃已久的委屈修勾如是说。
其实这件事归根结底也不能全怪你,更怨不得季家主,非要找出个什么来说——还是要怪祁灵阁阁主灵息先生手艺过于精巧了些。
起初你只是听坊间传闻说,这次祁灵阁的新品一改往日风格,虽是有些难以捉摸,但成品却出乎意料的大受欢迎。单是前去找阁主专门定制的,每日都有不下百来人。
先前你还好奇为何众人会忽然对仅仅巴掌大小的布偶娃娃感兴趣,直到你当时跟风向灵息寄的图纸在他手里从二维变成三维,做成了堪称完美的20厘米娃娃时——
你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爱不释手。
家人们谁懂啊,看上去凶巴巴的小季家主居然有一头炸毛!不仅任你随便rua还能天天变换发型,闲来无事带他出去晒晒太阳什么的......
就这样,季家主的家庭地位被那个看起来比他呆十倍脑袋比他笨十倍的棉花娃娃一点一点挤掉了。
而我们的聪明的季家主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的呢?这还得从夜晚说起。
虽说花、季两家联姻这件事主要还是出于一些政治关系上的考量,毕竟大局当前,再一味追求男女情长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大局是大局,小家是小家,就像心照不宣的约定,每个夜晚,你都会在书房留一盏灯,或闲坐喝茶,或翻阅账本,总会做些有趣无趣的事情打发时间从而等着他的归来。
但也自从你拿到了那个怎么看怎么可爱的棉花娃娃开始,那盏灯还燃着,你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算有时候你“大发慈悲”肯坐在那一小方桌前等他回来,手边也一定有那个被你亲昵称作“子亦宝宝”的傻东西。
他季元启是忙不是傻,再怎么也不至于连这么一个小东西都比不过!就这样,某位目前看起来很自信的季先生悄悄将棉花娃娃从你手里抽了出去,并试图趁机作势钻进你的臂弯,从而享受一下被那家伙霸占已久的自家夫人的拥抱——
于是乎......火速被现实啪啪打脸。他不仅没争到属于棉花娃娃的那份宠,甚至还因为在计划实施过程中,不小心弄乱了你专门花半下午的时间打理的发型,把原先属于他的,本就不多的那份宠也弄没了。
“喂,不是我说,你成天抱着的这个娃娃能有我季家主本尊好使?你想要什么还不都是小爷我带你去吃,带你去玩的?”
“ 不...不是,在你心里,小爷我当真比不上这个娃娃?”
“哈啊?............不听,反正小爷我不信。”
“你还反过来问小爷我为什么?......咳,你要是当真不喜欢小爷我,那你怎么不去买你的什么浅山霁月,偏偏挑了小爷我的?”
“啊?你说如果我想你也可以去买?不不不不不行!这个本家主不同意!再说你如今也进了我季家门,和明雍那时早不一样了,那会小爷我没办法,现在办法可还不多的是?”
“哎?嘶——痛痛痛痛痛!娘子下手轻些,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花家主对我的感情,恐怕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吧......”
“这醋,本家主是不吃了,反正花家主喜欢的高低都是我这个人——”
“那,选择权交给娘子咯,不知娘子更喜欢的,是这个看上去不太智慧但眉眼间流露着帅气英俊的季家主娃娃,还是现在在你旁边这个会讨你欢心会伴你入眠的如假包换的本尊呢?”
少年的吐息拍打在你耳畔,偏偏这人还坏心眼般的急切向你讨要着答案。
“难不成,花家主这么贪心,是打算两个都要吧?”
Ver.凌晏如
首辅大人的书桌上涌现出了不少精致的小物件,与边上那几本素面的策论和史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堆小物件,从指甲盖大的紫玉冠到半指长的柳条,带着流苏的挂饰和每个细节都完美复刻的腰封,无一不是你特地寻专人订做而成的。
做给谁?自然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首辅大人咯,当然是——那个同样不苟言笑的一头白毛的云心娃娃。
说来还蛮有趣,当时你为了追求那“三千银丝”的效果特地和灵息交代不要用普毛,虽说他肯定也依着你的意见照做了,但运输途中发生一些意外也难免——
于是,毫不意外的,当云心娃娃历尽波折好不容易来到你手里时——
他,炸毛了。
谁懂啊,小嘴抿得紧紧的云心先生偏偏顶着一头杀马特的银发,这就是骨子里的叛逆吗凌晏如!
你心里狂笑八百回,甚至疯狂脑了一下关于正主的头发也乱蓬蓬的模样,直到觉得自己再这么不正常下去,恐会惹来以步夜为首凌府众人的围观后才堪堪收敛了几分,面上云淡风轻地提着你期盼已久的棉花娃回了里屋。
这样一来,凌府上下就会有两个不爱笑的了——大不爱笑的和小不爱笑的。
凌晏如/云心娃娃:我不笑,那是因为我生性就不爱笑!
比起季家那位,你明显更放心把棉花娃娃大摇大摆地拿在正主面前玩。道理这还不简单?因为凌晏如啊,他不吃醋!
你不止一次“故作无意”地把云心娃娃“一不小心”丢在他书桌的一角,隔段时候来看依旧毫发无损,而被你猜疑揣测的正主甚至眼都没有抬。
“这么多次故意把你的玩偶摆在本官面前,当真以为我猜不出你心里打的都是什么主意?”
“......别叫云心,叫我首辅大人。”
“为何要对着这样一个玩偶发难?幼稚。”
“既你喜欢,定有你的道理。我虽是你幼时西席,却最多只能教你识人辨人,审时度势......”
“你说这是我?”
“真是......胡闹。”
“十年过去,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并未好奇,也更不可能——吃醋。”
“为何这般打量着它?只是好奇,这些配饰瞧着成色都不一般,你——可是又不好好吃饭、省下钱来买的?”
“怎么这般看我?心虚了?”
“问我为何知道?呵,真不知是哪来的野猫,夜夜跑到我凌府的后厨去偷吃。”
“......我何时责怪你...罢了。”
“只是比起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我更认为你应该先确保你自己吃得好饭,照顾得好自己,其次再将这些纳入考虑范围。”
“嗯,凡事若有需,也都可来寻我。”
向来严肃的首辅大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别过脸去轻咳一声。
“你这从小对着玩偶自言自语的毛病,倒也没改。”
Ver.玉泽
你对浅山娃娃爱不释手这件事,玉泽不是不知道。
若是放在明雍,他定然有千万种方法叫那个不过巴掌大的玩偶娃娃消失于无形,大不了事后再用几杯牛乳茶将你再哄得心软便是。
可如今是在寒江,恐怕他还未来得及将那牛乳倒进锅子,收到自家小妹告状的叶忱就能给当场给他表演一个“落花为刃”。
(玉泽:你说我哪敢啊?)
无所谓,他这故交的妹控也不止一天两天了,但是——他宣望舒从小就没怕过。再说,但凡他在关于你的事情上向曾向叶忱松口一分一毫,你这朵人见人爱的南塘娇花可都落不到他手上。
话说回来,既然硬的来不得,那可不歪打正着引这狐狸入了室?
玉泽心中早有盘算,但玉泽从不表现出来。也是,他只会和那个和他一样、带着颗眼底小痣的兔毛娃娃吃飞醋——
为什么这正的不能再正的本尊就在这站着疼也不疼,那甚至还没他脸大的娃娃被你视若珍宝!
虽说棉花娃娃应该是没有个体意识的,但玉泽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只棉花娃娃脸上洋溢着的、被你曾无数次夸过的笑容, 分明透着满满的嘲讽。
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玉面狐狸也有坐不住的时候,他可眼看着那个平日里笑着给他带来各种小玩意的少女,如今全然将他抛之脑后,反而给那个没头没脑的玩偶,尤其是他本尊的新衣服没被她好好夸赞一番就生怕那个棉花娃娃“步他后尘”一般连忙赶制了几套小新衣——不行 绝对不行!
(宣望舒啊其实咱有没有考虑过这个紫色他跟咱是尊滴不搭!)
被冷落的堂堂熙王殿下可再也沉不下心静不下气,终于上前去按住了你那正跃跃欲试地把耳朵尾巴往棉花娃娃身上戴的手——
“乖徒,抬起头看看为师。”
“为师不好看么?”
“为师已经不足以成为再让你心动的筹码了么?”
“不是?那为什么不多看看为师?你只能看为师一个人,乖徒......”
“为师说完了。这可都是乖徒想听的?”
“问我怎么知道?自然是前些日子从爱徒枕下翻出了些有趣的小册子,为师按照上面所说一五一十学来的。”
“乖徒觉着如何?为师可是一句都没记错呢,不该给为师些奖赏么?”
“乖徒儿脸红什么?放心,为师可是一眼就看出了你的笔迹——嗯,不错,不愧是为师手把手教出来的小学子,写的倒是比市面上的话本有趣多了。”
“有趣倒是确实有趣,但乖徒——可也是确实不乖。”
“看来可是这些日子让乖徒儿过得太安逸闲适了,不仅成天捣鼓这个棉花娃娃,还悄悄在背地里杜撰起为师了?看来,改天有时间是该好好跟叶忱聊聊他小妹的教育问题了——”
说着,还不忘借助身高优势把你虚虚抱在手里的棉花娃娃拿过并伸手举高,逼得你不得不踮脚从他手里去夺——
然后,自然而然,你一个“重心不稳”就“碰巧”擦到了他预谋已久的唇。
只可惜狐狸可不懂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理,见你如此“投怀送抱”大有欣然接受的意思,“一边扣紧你的后脑勺加深那个“误打误撞”的吻,一边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将那被你视若珍宝的棉花娃娃随手一丢,转而将你打横抱起直直走向里屋——
“哎呀乖徒,为师倒忘了,你哥最近可是忙得很,如何惩罚这种小事,不如为师代劳......想来乖徒儿也并不介意吧?”
前一秒刚欣赏完你略带不满的娇嗔的眸子下一秒便稍眯起望向了那个此刻两脚朝天的棉花娃娃,他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在与乖徒行鱼水之欢之事上,为师也似乎还未到需要乖徒另寻他物顶替的份上?”
“乖徒儿可莫要急着狡辩,夜还长,为师可有时间,听你慢慢讲——”
Ver.文司宥(sp)
霁月娃娃你买得可就早了。虽说当时你刚入学明雍不久,但乾门的任务不多,课业也轻松,你还总有些闲心思倾注到它身上。
倒也难怪,谁让那是长得和qq文先生不能说毫不相关只能说一模一样的霁月娃娃呢?
为了配得上你那顶顶好的同文行贵妇,娃衣配饰一类的小东西你可买了不老少。什么小耳朵小尾,基操,小算盘小金印单片镜这些都一应俱全。
讲道理,要不是你的两个好室友死命拦着,你是大有让霁月娃娃抱着一捧的金叶子坐在你们寝室当吉祥物的想法的。
而他们拦着你的理由也相当简单——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么大一捧闪闪发光的金叶子有些太过耀眼,容易晃着人眼睛不说,还有小概率会引发失窃。
总过年时家家户户门上贴的那个喜娃娃一样(对就是纸五那个门上坐着要玩具的),在你的床头一手金印一手算盘这么抱了一学期。
后来,由于你们一行人为了各自身上所负担的家族重任离开了明雍,临行前你也不忘仔细打包那个床头“侍寝”多时的小小贵妇——包括随行的那一系列小零件,小心翼翼将他们揣进了行囊。
那段日子对你来说并不好过,自然,能抽时间出来带着霁月娃娃出来晒晒太阳见见光,顺便呼噜呼噜毛,已经是你能做到最多的了。
也不知是不是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在那之后不久,你住进了安全系数仅低于碧水楼的幼年西席府上。按理说这是个养娃的好时机——
不,你此行的目的,正是要照顾刚被毒药夺去视力,生活难以自理的文司宥。
都说失去视觉的人在其他方面似乎都异于常人,他对于那些细微声响的察觉也总比你要敏锐些。
你自知摔了一个茶盏对他而言的感受可远要比你放大不知多少倍,因此也尽可能扫除了屋中一切有可能妨碍他行动的物件——你以为,你也能做到算无遗策。
但,如果意外能被人次次算中,便也不叫意外了。
那天说起来也真是碰巧,本是夜深人静之时,你打算摆弄摆弄被你疏远已久的霁月娃娃就洗洗睡了,但听下人说文先生刚刚起夜时不慎推翻了灯盏,虽未引起什么走火一类的大事故,但你的文先生,却又不肯睡了。
言已至此,下人不必多说你都想得到,那只委屈巴巴的受伤狐狸,是怎么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脚,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自厌自弃。
你想都没想,披了件大衣就提着灯笼一路跑回了洛墟园——去的路上,你甚至都没发现,你方才摆弄着的那个霁月娃娃,也一道被你带出来了。
一切都很顺利,也很平常,你去给狐狸顺了毛,看着他睡下,自觉无事了才起身离开。
可是,霁月娃娃被你落下了。
回到房中发现床铺上只有几个小道具的你后知后觉,却总抱着些侥幸心理——文先生半夜睡觉很乖的吧,床边多了个东西他应该发现不了...?
你打算明天早上去问安时偷偷带回来,佯装无事发生。可第二天你推门而入,发现文司宥正穿戴整齐,两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你的娃娃端坐在老位置上时,你只觉得一瞬间天要塌下来。
许是察觉到你的窘迫,还是他先开了口。
“花家主早,今日这么早就来看文某,是因为昨夜有什么东西落在文某这里了吗?”
不是啊,和他说他捏的是一团枕巾他也不信啊,他是暂时失明了又不是傻了!
算了算了,大景人不骗大景人,你还是一口气把事情原委和他讲了个清楚,让正主慢慢消化自己昨天抱着自己的娃娃睡了一夜这件事。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花家主说...这是以文某为原型做的小玩偶?”
“......文某方才,其实猜到了大概。”
“玩偶身上的金属装饰,排列布局,倒像是当时去六臧村查案时,文某所穿的那一套。”
“花家主手里是只有文某的玩偶,还是其他学子先生们的都有?”
“因为一个都很贵所以根本没有第二个?......花家主本,也不必为文某破费的。”
“花家主劳心,文某现在可没有自怨自艾。”
“说起来,祈灵阁阁主可有做过以花家主为原型的娃娃?若是有,文某可过些日子托阿晏带一个来。”
“等过几日花家主就要从凌府启程了,文某也算有个伴,倒也算不上太无趣。”
“顺便,文某也想好好体会一下花家主的这般乐趣。”
内含:文/玉/季/步/凌/忱(不等同于出场顺序)
嘿嘿嘿看谁回来了看谁回来了!
半年了,我活着回来了!
最近在隔壁圈看到这个梗蛮热门遂蹭过来写一写
联动和家园相关的在写了在写了♡
被主线剧情拉胯到所以名士统一ur时期
(好感慨啊我居然有五百fo了,感谢宝汁们♡)
Ver.季元启
前不久刚因为青隐学长床下不小心掉了两片荔枝壳未及时发现,从而被芝阶舍疯狂繁殖的蟑螂吓得足足一周没睡好觉的季元启听到这个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嗯,季家二少确实是对蟑螂有些ptsd在身上的。
不夸张的说,对于他来讲,你刚刚对他说的一串“季元启啊我问你,要是下辈子我变成蟑螂了你还会不会和我一起玩呀”这一整句话里,他能捕获到的信息就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蟑螂。
什么蟑螂!哪里有蟑螂!
在芝阶舍,他可能是为了体现他季家少爷的风范大展身手,一己之力消灭大半“敌军”的“华清一哥”,但在云中郡主面前,他就该是名副其实的“护花使者”!
“哎哎,哪里有蟑螂,花同砚你莫怕,站到小爷身后来!”
上一刻还满怀少女心思的你下一刻就不明所以地被他牢牢护在身后,眼见少年正有握紧手中玉箫、和那只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蟑螂一分高下、还险些触发连招“敢惹小爷我”之势。
若是当年夏季的那套泳装还套在他身上,你想你兴许还能看到某人竖起来的小耳朵和紧紧夹着的尾巴——
咳咳,不能再继续想了,再往下就不能播了。
至于后续,当然是你率先反应过来告诉季元启眼下不仅没有蟑螂而且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顺毛似的拍着他的脊背,直到察觉少年不再如刚才那般紧绷,你才重新放慢语速,又耐心将那个一时兴起提出的蠢问题添油加醋地念了一遍:
“所以季元启啊,如果下辈子,我变成蟑螂了,你是不是第一个要把我赶尽杀绝的啊?”
好不容易平复下后遗症的季元启虽不明白你何出此言,但和你四目相对着注视了一阵后,格外认真地一把抓过你的手摁在他心口,如同在和你发誓一般:
“花同砚,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成蟑螂了,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小爷我啊,都会一眼认出你!”
“到时候,无论小爷我是华清一哥、南塘一哥还是什么其他的,小爷我都会像养宠物一样把你时时带在身上,逢人就说,这可是小爷我独一无二的蟑螂!”
“小爷我又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再说了......哎哎哎哎哎疼,疼啊!我说你对着小爷我这张俊脸也下得去手?”
“哇——更狠了!你现在欺负小爷,那以后......以后你变成蟑螂了,可就不能再欺负小爷了啊?”
说完,惊魂未定的少年竖起食指贴上你的唇,噘着嘴小小声抱怨了一句:
“就像刚才那样,吓小爷我一大跳......”
Ver.玉泽
那位在寒江妇孺皆知的熙王殿下,正用着膳房一边煮着牛乳茶,一边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那个同在碧水楼的好兄弟——的亲妹妹,他的乖徒。
衣着艳丽到如同一株行走在寒江的紫藤花般的青眸狐狸——你在心里这般腹诽他。
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早过你初访明雍山门,早过从熙王府时他递给你那块五色花糕——你隐隐约约有些感觉,那个总和哥哥一起来陪你游戏的望舒哥哥,看向你的眼神,可和亲生的那位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年幼时的你心思简单,只觉得既然是哥哥的朋友,再怎么说也不是坏人,毕竟你哥可是南塘小霸王,要是有心思不纯的坏小孩想靠近你,起码也得从花忱眼前过;
再说了,看人先看脸,长得漂亮的人怎么可能做坏事——于是,打小颜控的你,当然是选择:跟在漂亮哥哥屁股后边跑准没错!
咳咳,都说好看的事物会分散注意力吧,你的史学先生仅仅是在煮牛乳茶时听到你的问题,抬眸分给你一个含着笑意的眼神时你就几乎不受控制地畅想了一大圈,不过......
沉迷美色是沉迷美色,光靠着一张脸把你勾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的那套,现在对你来说可并不完全适用。
眼看着那人正慢条斯理地煮着牛乳茶而对你方才的纯问题避之不谈,你捞起他方才随意放在手边的折扇,学着他的模样用扇柄抵着他下巴迫使那只玉面狐狸与你对视——
“哦,看来玉先生虽是嘴上时时刻刻挂念着学生,可这心里实际上却只惦记着学生如今这身皮囊吧?哎——果然自己的兄长和外面的哥哥一点都不一样啊~”
你每说一句,身体就越向前倾一分,与他那张极尽妖艳的脸便多靠近一分。
原本你与他之间还隔着那口小小对锅,你看向他时多多少少还隔着些缥缈的烟雾,而现在你是好容易将他眉眼睫毛都看真切了,先前阻隔着你们二人的层层水雾,此刻都尽数拍打在了你的脖颈胸膛。
不知是他目光炙热还是那锅中的牛乳茶都察觉了屋内主人的暧昧,你只觉得脸上越发滚烫,几欲喘不过气来。
玉泽垂眸看了一眼正在煮的牛乳茶,就着扇柄回握住你的手,盖上锅盖后用指腹蹭走了刚刚喷在你脸上的水珠,埋头在你耳边轻语:
“方才不是乖徒担心会变成蟑螂?那为师就更要多花些功夫在这牛乳茶上,就算乖徒变成蟑螂了,循着味道也能第一个找到为师。”
“还是说......”
那人挑了挑眉,望着你时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许。陶瓷声碰撞,他不知何时又拿起了糖罐,用那不小的勺舀起了满满一匙的红糖,正有揭开锅盖全加进去之势。
“还是说乖徒儿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喝全糖的牛乳茶了?哎,可惜啊,为师还以为乖徒儿这次信誓旦旦说要减肥是真的了,虽然乖徒也没有减的必要...”
眼瞅着他就真的要加糖进去,你也一时间顾不上什么蟑螂不蟑螂的,又羞又恼地忙踮起脚来从他手中欲夺过那匙,却不偏不倚亲上了他的侧脸,“啵”的一声让整个厨房静的只有牛乳茶在锅中冒泡翻腾的咕嘟声。
他手中的汤匙不知何时滚落,颗颗红糖撒了满地。但,比起接下来破门而入的花忱而言,都不是什么让你们困扰的事情——
“宣望舒,我就知道你跟我小妹待一块准没好事!去spa——”
“落花为刃,细叶为锋!”
“可笑!”
嗯,目前看起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Ver.凌晏如
对于你的什么蟑螂不蟑螂,凌晏如似乎并不屑于回答——当然,这只是你所猜想的。
早在寒江时他就曾答应过你,倘若再世为人,就算这天下芸芸众生他记不住所有,也唯独记得你。
可到那时的他会记得什么呢?是他前世的学生,是他口头的契约,还是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那若正如你所说,就算他再世仍为世间凡人,你变成蟑螂了,他又当如何?
正当你觉得略有尴尬,准备打个哈哈将方才的那个没名堂的怪问题一笔略过,另寻其他话术将其搪塞之时,你那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西席此时却开了口:
“我......也会寻到你。”
若得上天眷顾,你们缘深至此,总有机会能在冥冥之中再重逢。就算天命难违,无论来时你们你们成为何种模样,即便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他也会去找你。
你知道的,在关乎你的事情上,你的云心先生可一向是打直球的,从来不会弯弯绕绕。
想到这里,当时步夜那句“郡主莫要觉得大人无情,他素来说不出安慰人的话,这寥寥数语已是他所能表达的了”复又萦绕在耳边。
你一时间有些好笑,抬起头来又恰好撞进他深邃幽远的眼眸,虽说你从小就喜欢望着他的眼睛,但此刻一切的意味似乎都有些不同。
那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你大抵会习以为常,但从凌晏如口中听到,却宛如某种滚烫的誓言——你只觉得耳尖热得快要将你蒸熟了。
你顾不上那么多所谓的师生礼仪夺门而出,逃也似的从凌府后院翻墙跑了。
也亏你走得急,没有再和平时一样扒着他问东问西 要不然,他那千丝如雪般的秀发,也在你眼中难挡那耳尖微红。
循声而来“凑巧”在门口看戏的步夜:(眯眼笑)哦?首辅大人与郡主——倒是有趣~
你以为到这就结束了?不,还没有。
当天夜里,你做了个很怪很怪的噩梦。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错,好死不死,你还真梦见自己变成蟑螂了。
而你之所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正是因为你在步夜桌上看到了那份摊开了的《宣京日报》,以及那个亮眼到让你不容忽视的头条:
《震惊!首辅大人竟教会蟑螂读书写字做策论!》
步夜:是的,是我帮首辅大人传出去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步夜还真是充分把打工人的角色演绎到了极致,只要是工作的时候,除了公务的一切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是的,包括大景有才节让你当众表演凌晏如养的蟑螂默写九策十二疏的主意也是他提的——自然,你也照做了。
你凭此一炮而红,甚至连昔日大景四小花都自愧不如,自然而然,首辅大人也因蟑螂养得好一时间在大景掀起一股权贵们争相拿蟑螂当宠物的时尚——
你承认你是被这个离谱的梦吓醒的,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因为这事又半夜偷摸溜进凌府的事——可就要听下回分解了。
Ver.文司宥
比起其他三位,文司宥应该是被你这个忽然提问吓得面部表情最丰富的一个。
就算从你一进屋开始他就垂着眸将那算珠拨得荜拨响,但短短半分钟内他的脸色几度变换的模样,可全都被你尽数纳入眼底。
文司宥不用抬头,都猜得到他那个知他畏高知他挑食知他洁癖的爱徒,此刻正满面春光地眨巴着眼睛,期待着他会给出什么答案。
他心道,花学子若有此等工夫与文某说笑,定是又想要几节休沐的天文课、数十斤的算学课业,不知爱徒,是打算抽签择其一,还是两者兼得?
可分明这话已蹦出脑海快到了嘴边,等说出口时却又全然变了调:
“若文某说,文某会命一等一的工匠给爱徒打一个金镶玉的笼子,铺上上好的锦缎丝绸,雇佣专人照顾爱徒饮食起居——爱徒觉着如何?”
他见你眼神放光,大有疯狂点头积极投胎转世之势,他抬手扶了扶单片镜,收敛了几分笑意:
“不过爱徒似乎忘了一个条件——就算再世为人,文某又怎能确保自己还是文某,而非李某王某张某,再或者,彼时的文某一无祖上基业,二无同文行加持,就算文某认得爱徒,怕是爱徒也——”
后面的丧气话还未出口,便被你嗔怒着伸手捂住他的嘴,尽数被他重新嚼碎在唇齿间。
向来不喜与他人有一星半点肢体接触的同文行会长下意识皱了皱眉,意识到来者是你,才没有习惯性又向后退两步。
他文某的确精通算筹之术,称得上几分善识人心,但眼前看起来一眼就能被洞穿全部想法的你,却让他怎么也看不透。
你偷笑说玩笑打趣之言又何必当真,就算真的有变成蟑螂这种说法——你打心底觉得,还是让文贵妇来当比较合适。
花家自建朝以来便以广纳贤才之名响彻大景,几时上百的名士住的下,一只精致的洁癖蟑螂自然也养得了。唔,前提是别叫你哥发现,不然他可能第二天就给你造一屋。
话说回来,你倒也还是真的很好奇,洁癖到一天能洗八次澡的蟑螂,会不会在自己背上都要焊个鱼龙白浪纹。
咳咳,不过,比起端着小架子的蟑螂,你想,还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就赏心悦目的狐狸先生目前更适合你的审美一点。
这一次,不等他抗拒,你都带着从未有过的勇气和坚定,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他亦低头垂眸,在你耳边柔声道:
“文某生生世世,都愿耗费毕生精力去寻郡主。”
“还望郡主届时,心里莫要丢弃某。”
参演人员:熙王宣望舒,内阁首辅凌晏如,大理寺少卿步夜,大理寺童工谢流声
谢流声:首辅大人,小道消息到了。
凌晏如:(食小米辣拌饭)(欲食又止)她出事了?
谢流声:正是。昨天夜里,那步少卿趁夜深人静之时,以一己之力哄郡主进了他的书房,书页翻动、桌椅摇晃之声,直到子时仍未曾止息。
凌晏如:(扣碗)安!大理寺少卿一介匹夫,他哪里来的如此胆识,竟敢倒拔我的南塘幼柳?
谢流声:(正色)首辅大人,据说云中郡主是为书院史学课实践学时,前来与案牍天算司合作,调查奇案的。至于桌椅摇晃声...据说是昨夜正巧有野兔捣乱,让两人一顿好找...
凌晏如:(扒回饭)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原来是玉幕僚在指使他。
(救命啊太奇怪写不下去了)
(玉泽:莫名被cue)
期末周好忙...
有脑洞也根本顾不上写...
等我放假...等我放假...(哀嚎)
既然是520我产品不得甜一甜?
是日常向小甜饼,脑洞来自@雨听林疏(学校上课版) 老师的点梗,请查收!
全文约4k字,当了大半学期现充,略有生疏,如有ooc敬请谅解!
天雷滚滚,私设众多,不可接受左上角私密马赛
都没粮票了是吧,那我不放彩蛋(嘻嘻)
【偷亲】
众所周知,每每花家主和步少卿这两人的做事风格,给人留下的印象从来都离不开雷厉风行和光明磊落等词,就连一向苛刻的首辅大人也是难得露出些欣赏赞许之意——除了叮(威)嘱(胁)步夜应与花家主保持适当距离。
里有寒江碧水楼军师严防死守,外有大理寺卿当朝首辅步步紧逼,想如此光明正大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谈何容易。
但,“既然要寻求刺激,不如贯彻到底”的道理,步夜可比你还清楚。
别看这人甫一见面就给你有意无意地暗示,又是“把玩小巧之物”又是“玩弄于掌心”,不是逗你“红袖添香”“美人在怀”就是故意将你喻为闯进大理寺的不听话的野兔,曾一度让你羞得不敢抬头看他,生怕他又要你叫他“大哥哥”——
待到确认了关系,却又似乎带上了些往日不曾有过的疏离,与你每每说话都如同隔了层纱,教你看不透,也摸不透。
就好像,“在下”是“在下”,“郡主”是“郡主”,两人从未谋面、素未相识。
起初,你还总能因为他的称呼问题一气之下膈应好几天,但自从发现他自称“在下”往往是为了方便他更进一步地“以下犯上”后,便也渐渐习以为常。
虽说你们二人如今一举一动皆有无数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看着,你也并非全然不知避嫌的道理——不过,倘若关起门来,避不避嫌,生不生疏,又有谁知呢?
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有了一些奇怪的爱好——
比方说,趁着值班官兵交替岗的空档,翻墙去找你心心念念的大理寺少卿,然后在他嘴边偷个甜。
说来也怪,不知道为何,明明翻墙技巧一流的你,每每出手十有八九都能和墙下的步夜尴尬对视。
嗯,你承认看着那张俊脸分心了,但绝对不是因为你思他太甚。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某人自从被你“偷袭”过一次后,那原本只是微微露尖的狐狸尾巴,可就再也藏都不带藏了。
谢流声:本来不想看的,但某人天天在凌府后院转来转去假装偶遇的样子实在有点看不过去。反正还有一年,就算没眼看,也勉强将就着过吧。
自然而然,你的“偷亲”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可算不上偷亲,充其量算是纯良小白兔心甘情愿踏入老狐狸预谋已久的陷阱。
真正要说偷亲,还得是步夜。
在你印象里,步夜可从没主动亲过你,甚至不曾有过任何不经你允许的稍加逾矩的动作。虽说在旁人眼里这可是不知该向哪个方向磕头才能讨来的谦谦君子,但你又何尝不想他的“坏心眼”能多一丁点,哪怕就是主动亲你一下也好——
可只有步夜心里清楚,那些逾矩的不合规的荒唐事,他做过的。他也曾一遍遍描摹你的眉眼,勾勒你的嘴角,用指腹,用唇瓣,用绮念......
他爱你至深,巴不得日日夜夜将你据为己有;又恐你不喜,只敢等你入眠后浅尝辄止。
就轻轻吻一下吧,他想。
你每一次突然回头时额头不经意间碰上的唇,都是他总也鼓不起勇气的蓄谋已久。
他像是伺机而动的狐狸,循循善诱,教你一次次踮起脚尖,衔上那瓣唇,捡起那颗心,替他补上那始终漏了半拍的心跳 。
不过,分明是偷亲,却不知怎的,到最后总是你落了下风,被他吻得几近喘不上气,直到你有些气恼地捶他后腰,那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一漫长而又深刻的吻——无一例外。
虽说复盘子这么多次你也并非毫无经验,但,似乎从你主动凑上前去的那一刻起,主动权就已然被他轻松拿捏了。
既然都着了狐狸的道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某人亦心向往之。
“郡主上次不是说,是在下不知节制,故而推开在下的吗?”
“好好,是在下无理取闹,郡主莫气了。”
“在下独属于郡主一人的,任郡主予取予求。”
【拥抱】
第一次与他相拥是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
但毋庸置疑,这人当时洋洋得意了许久,尾巴可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理寺官员的话来说,少卿大人可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了好些天,除了凌首辅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被他有意无意秀了一把。
众所周知,在首辅大人面前说有关半句少卿与花家主的传闻的都是勇士——不是胆子大,就是嫌命长。
于是乎,背着凌晏如秀恩爱的步夜be like :
-“少卿大人早”
-“早,不过阁下怎么知道云中郡主昨日抱在下了?”
大理寺众人心里苦,但大理寺打工人从来不说,也从来不告状。
毕竟,比起得罪步少卿或得罪凌首辅,大理寺打工人们还是比较惜命。能靠吃一口狗粮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委屈自己本就不多的俸禄了吧。
虽然但是,大部分时候,这一口狗粮,可真塞得叫人猝不及防。
有时,巡街归来的少卿大人提着四百杯从郡主那包场来的、四百杯小叶苦丁来分给众人一起“改善大理寺伙食”就算了,再怎么说,小叶苦丁也是茶,少卿大人的心意也是心意——
但,跟在少卿大人后面下班、并且目击了不止一次云中郡主从街角钻出来、和步夜撞个满怀的大理寺打工人表示,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少卿大人轻点虐。
这事说来也实在怨不得人,你从书院躲过司业层层巡视已属不易,步夜也是个不到亥时绝不下班的,这么一来二去,倒也怪不得你们二人究竟怎般相思至此,对彼此的思念尽数融于无言的相拥之中。
步夜想,美人在怀,大抵便是如此滋味。
转念一想,这可是首辅大人亲自担任西席所教出的云中郡主,是首辅大人挂念着的南塘柳,思及此,步夜又不禁想到前些天听几位同僚背着他时说的“步少卿倒拔垂杨柳”,心下喜悦之情更甚,不由得轻笑出声。
方才满心欢喜扑进他怀中的少女似是感受到那人胸腔的震动,颇有几分莫名其妙地抬起眼嗔怒着瞪他:“步夜,你笑什么?我在你看来就有这般好笑?”
身着一袭墨色长衣的青年这才止了笑,生怕你也松手一般,双臂略用了些力将你拥地更紧了些,叫你的侧脸就那样挨着他的心口——
“在下可将郡主宝贵得紧,怎敢取笑郡主?”
“惹得郡主误会,此乃在下之过。”
“问在下为何发笑?在下只是笑在下真是好运气,竟也能讨得郡主芳心。”
“似乎就连首辅大人也未曾发觉呢。”
“郡主可是想问在下此刻心中所思所想?”
“自然是——希望郡主再这样多抱在下一会了。”
“就当是在下贪恋郡主的气味,想再将郡主铭记至更深处吧 。”
“毕竟,郡主于在下而言,可比小叶苦丁更能让在下时刻提神醒脑。”
“郡主就当做是,成全了在下的一己私欲吧。”
【夜话】
夜话?什么夜话?除了你陪他一起在大理寺加班,还指望有什么夜话?
不过,大理寺内人尽皆知(首辅除外),夜深人静之时,步少卿的书房便自成一道风景。
传闻说,或许是为了便于执行公务(不排除偷偷翘班),少卿大人每每入夜后便会换上一套鲜为人知的新衣,衬得本就俊朗的那人看上去更加赏心悦目。
关于他翘不翘班这点你不清楚,反正每次只要你深夜造访大理寺,他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要么批公文,要么翻看着几桩旧案,要么就只是温着一壶小叶苦丁,仿佛专门等着你的到来——
但是,关于那套新衣,你可是大有话讲。
初次见他那身夜行衣时,你承认你的花痴本性将你出卖了短短一瞬。没办法,本就一米八的宣京俏美男再配上高马尾,从视觉上就让他本就出众的身材显得格外高挑,就是走在大街上也很难不引人侧目。
说实话,要不是你走到跟前才发现那人眼角熟悉的小痣,你这南塘著名木头兼大景第一脸盲差点就要凑上去问一句“帅哥你谁”了。
有一说一,相处久了你才发现,这人似乎对高跟有什么特殊的执念,无论哪双靴子似乎都离不开那点坡度,也不知是不是和自家上司比自己高出的一寸多有点关系。
说起首辅大人,就不得不把两人拉出来再毫不留情地对比一番了。许是处于俸禄多少的原因,在你印象中,凌晏如的书房里可谓是样样齐全,而某人虽说在外人眼里已经兢兢业业到要把大理寺当成半个家的地步,但书房却始终讲究极简主义,除了那些案牍书简、小叶苦丁和书架上的几个连环锁,便再少见他物。
听大理寺传闻说,少卿大人吃穿用度从不多花一分钱,有一次难得见少卿按正常作息下班,有个不怕事的跑去他书房窗前看了一眼,才发现他那常坐的凳子腿已不知何时少了一条。
果不其然,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有人看见少卿大人又扛着一把新椅子回了书房,不出意外,一坐又是好几个时辰。
因此,大理寺内又多了一条有关那位神秘少卿的传闻——少卿大人定力了得,若无他人在侧,日夜扎根在大理寺不成问题。
毫无疑问,你就是那个“他人”。
大抵一年前的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当时你对着巡逻官兵造谣时的那句“红袖添香,美人在怀”最后会跟你扯上联系。
真是——栽到他手里了。
用步夜的话来说,夜晚的大理寺本就格外静些,适合品茗,亦适合静思。不过长夜漫漫,若有郡主相伴,想来定然妙趣横生。
好吧,如果这人不张嘴的话,你还蛮享受那种两个人一盏灯一杯茶的坐半夜的感觉的。明明是两个人,为何只有一杯茶——嗯,两个人喝着喝着也就喝成同一杯了。
毕竟,你可是当时光翻开花诏录都能对着他的工作照乐呵半天的人,那见到如假包换的本尊,不再多看几眼都说不过去啊。
至于为什么那个人不能张嘴?嗯,只要你诱得他开了口,那——好极了,步夜绝对让你这大理寺来得不虚此行。
“郡主已坐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了,杯中热茶都凉了两旬,怎还不见郡主饮一口?”
“......郡主放心,不是小叶苦丁,是前些日子托人带的南塘龙井。”
“在下的这杯也是一样。”
“并非在下不喜饮苦茶——只是上次,上上次,郡主似乎都因拿错了在下的杯子而发了不小的脾气。”
“好好,郡主没有发脾气,是在下言错——在下只是被不喜苦味的野兔咬了一口。”
“哦?郡主此刻倒是又肯认了?”
“在下可从未调笑过郡主,郡主可莫要给在下妄加罪名了。”
“不过,妄议大理寺少卿可是重罪,郡主此番,确实该罚。”
“问在下如何罚?不如罚郡主再将那野兔抓来与在下胡闹些时候吧。”
“郡主,隔墙有耳,可莫要走漏了风声。”
“若是因此招来了首辅大人,郡主——怕是比在下还说不清了。”
“明日一早,在下会亲自送郡主回书院的,郡主无须担心。”
“在下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全然是坏人。想来郡主,定然深有体会。”